第2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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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迎接新賽季正式到來前,溫念高考出分了。
提著的心在看到分數的瞬間終於落了下來。
比一本線高出近20分，加上她的體育加分，上北大應該沒有問題。
抽空和家人慶祝完,溫念沒忘記自己撿來的數學老師。
她給時淩雲發了微信,但遲遲沒有等到對方的回覆。
然後她看了眼日期：2020年8月8日。
是洛根教練逝世一周年。
那他今天應該沒心思和她慶祝。
但她至少可以去陪陪他。
於是在家人詫異的眼神中,溫念提著個小盒子跑去了時淩雲家。
時淩雲回國後自己租了間公寓，溫念走到門口，正要摁下門鈴。
卻聽見不遠處傳來有些熟悉的聲音。
好像是方言。
她循聲望去,看到方言和時淩雲坐在花園聊天。
也是,這樣的日子,他們既然師出同門,自然會一起度過。
溫念正猶豫著是不是不該貿然打擾，卻聽見自己的名字。
“所以平昌冬奧會的冠軍溫念，就是一聲不響甩了你的那個小女朋友？”
方言的語氣，是熟悉的帶著些欠欠的意味,可說出的話讓溫念瞬間楞在了原地。
空氣仿佛一瞬間安靜,溫念呆呆地站在原地。
她剛想要躲開,時淩雲卻在聽到腳步聲後回過頭。
四目相對。
空氣中的嘈雜聲在那一刻消失,世界陷於無盡的靜謐之中。
這一定是向來漠然的時淩雲表情最豐富的一次。
他瞳孔微微放大，眉峰皺起,手臂堪堪伸出虛抓了什麽,又很快收回。
想要上前卻像是被絆住了腿腳般，一動不動。
“我什麽都沒聽到,打擾了！”
氣氛過於尷尬，現場的三個人都有一種被當場抓包的感覺,溫念不過腦子直接把嘴邊的話說了出來。
然後是一陣深深的懊悔。
這比什麽都不說更加不打自招。
溫念沒有經歷過這些,她在冰上長大,生活極為簡單，更妄論感情生活。
她想要快步離開，時淩雲卻比她先反應過來，長腿邁開，跨到了她面前，攔住了她的去路。
然而攔住了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麽。
跟她解釋嗎？
又該怎麽去解釋過去他的一廂情願。
但是什麽都不說顯然更糟糕，在溫念要轉頭離開的那瞬間，時淩雲甚至覺得如果就這麽放她走，自己可能會再次被她拋下。
罪魁禍首方言自然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，但明顯他現在不適合待在這，他的視線在這對緋聞男女身上來回掃蕩，默默乞求自己可以隱身。
隨後嘴上嘟囔著“你們先聊”，自己悄悄溜走了。
小花園裏只剩下他們兩人。
夏末初秋的葉還未全部換上嫩黃的新衣，黃綠相間給花園染上了生機，蟲鳴唱響著最後的安可。
從初春到夏末，不知不覺他們已經經歷了大半個四季。
怎麽她還是不了解時淩雲呢？
女孩眼睛裏滿是好奇，又克制著不讓自己問出來。
溫念，小女朋友。
時淩雲都快被方言氣笑了。
這蠢兒子關鍵時刻還挺會總結分析的。
溫念當然會驚訝。
可時淩雲該怎麽說。
回憶如流水般湧來，時間後退到了兩年前。
那天兩人滑完雪，時淩雲按照慣例送溫念回體育館。
小姑娘剛獲得平昌冠軍，行程安排得滿滿當當，不過半小時的車程，就迷迷糊糊睡著了。
嘴裏嘟囔著什麽，讓時淩雲忍不住靠近。
白皙的皮膚上細密的絨毛，襯得女孩格外可愛，大概是發絲落到了嘴裏，她皺了皺鼻子。
時淩雲帶著笑意，伸手替她將發絲攬到耳後。
然後就聽見女孩嘴裏念叨著他的名字。
“淩雲哥哥…要和我一起…”
女孩聲音呢喃，帶著些撒嬌的意味，讓時淩雲心底仿佛炸開了煙花。
他幾乎沒有思考，就按照自己的想法解讀了這句話。
她想和他在一起。
真巧，他也想。
時淩雲幾乎是飛奔回宿舍，向好友方言取經。
現在回想起來，時淩雲忍不住遁地。
在感情閱歷這塊，方言比他豐富得多。
該怎麽表白，以什麽方式。
他策劃了整整一周，然後手捧鮮花準備向女孩告白。
那天陽光正好，嫩綠的新芽破土而出，報春的燕子開始了新程。
一派欣欣向榮的氛圍。
時淩雲等在溫念訓練館的門口，周圍的運動員帶著笑意經過，都略帶八卦地往門口這位氣質斐然的少年望去。
從艷陽高照，到月朗星稀。
時淩雲第一次嘗到被拒絕的滋味。
或者說女孩根本就沒有拒絕他。
他連被拒絕的機會都沒有。
這個秘密如今卻要在當事人面前被迫揭開。
告訴她實話嗎？把遲到了兩年的告白告訴她？
在新賽季即將開始的時候？
時淩雲頓了頓，嗓音泛啞，說出一個詞就息了聲。
他潤了潤嗓子，僵硬的表情已經消失，換上了溫念熟悉的淡然笑容：
“之前方言偶遇我們倆滑雪，一直以為我們是一對，後來你不是走了嗎？”
很完美的回答。
他那些輾轉反側的夜晚都可以化成一句誤會，這樣女孩才不會感到負擔。
既然決定要以朋友的身份陪伴在她的身邊，就沒必要再告訴她自己的那些情愫。
徒然無解。
他看著溫念原本繃著的臉緩和下來，更加覺得自己做得對。
“你怎麽會突然過來？”
回到正軌，那個小插曲仿佛從來沒有發生過。
溫念眼睛亮了亮，總算想起來自己來的目的。
把手裏的小盒子放在了桌上，順便送來了好消息。
“我高考分數出來了！上北大應該沒問題！”
女孩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，梨渦深深嵌在臉頰，讓時淩雲也不禁跟著她笑了起來。
對啊，今天是她出分的日子，他居然給忘了。
幸好溫念告訴了他這個好消息，這樣以後想到8月8日，終歸可以少一點悲傷。
“這是我媽找人送我的畢業禮物嘻嘻，做了好幾個呢，雖然是低糖的，但畢竟還是蛋糕，我現在沒法吃，想著與其放著浪費，不如送給大家。”
她把小盒子打開，是一個制作精美的小蛋糕，蛋糕上還有一個穿著考斯滕的翻糖小人，“她把我所有比賽的造型做成了小人，是不是很漂亮。”
“感謝時老師的悉心教導，以及…”溫念想起了崔雪的事。
她後來旁敲側擊問過傅明，他只在開動員大會的時候見過時巖，昨天光顧著趕飛機，不可能聯系。
那很有可能就是時淩雲。
“你…是不是認識時巖局長啊？”溫念小聲問道。
時淩雲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。
溫念見他的反應就知道自己猜的沒錯。
既然被發現了，時淩雲沒打算隱瞞，開口解釋：“他是我大伯。”
崔雪敢把主意打到溫念頭上，不過是看時巖忙著夏奧以為抽不出精力管她，所以他就提了個醒。
但他又不希望溫念知道了這些影響情緒，所以很快轉移了話題：
“怎麽辦，打聽到了我的秘密，你要小心了。”
又帶著少年人的調皮，逗得溫念撲哧笑出了聲。
溫念當然知道時淩雲是不希望自己想太多，所以沒有再問什麽。
她知道冰協內部不太太平，可她只想好好滑冰。
“謝謝你呀。”小姑娘聲音軟糯糯的，“我一直想跟你說一聲謝謝。”
不管是幫她補課，亦或是解決換教練的事。
他幫了她很多
時淩雲有些僵硬地避開了女孩清澈的目光。
她看向他的眼神過分幹凈，讓時淩雲不敢直視。
“我們不是朋友嗎？朋友之間不必說謝謝。”
這個並沒有那麽合時淩雲心意的關系，倒給他的所作所為一個合理的保護色。
他把註意力放在了面前的做得極為細致的蛋糕，小人穿著寶藍色考斯滕，就連V領邊緣鑲嵌著的白色水鉆也顆顆分明。
“這是你的哪一場比賽？”
其實他知道，他看過她所有的比賽，拜良好的記憶力所賜，都能記住。
是她世青賽時候的考斯滕。
腦海裏蹦出答案的同時，小姑娘的聲音響起：
“你這塊是我參加世青賽拿冠軍時候的造型。”
“嗯，做得很別致，我都舍不得吃。”他舉著溫念遞的叉子都有些無從下手。
任務已經完成，溫念知道今天是洛根的忌日，並不想太過打擾他。
“不吃就浪費啦，”她笑著說：“蛋糕我送到啦，你好好休息吧。”
沒想到時淩雲並沒有順勢與她告別。
他想讓小太陽再陪陪他。
“給我看看你穿這套衣服時候的照片吧。”時淩雲說道。
溫念有些意外，還是聽話的從手機裏找出當時的照片。
照片上的小姑娘一臉稚嫩，陶醉於表演之中，寶藍色的服裝在燈光下與冰面交相輝映，恰到好處的和諧。
他用手機在視頻軟件搜索世青賽自由滑。
“你要看我的表演哇。”溫念探過頭去，跟著欣賞起從前的自己，“害，我那時候的跳躍可真漂亮。”
雖然訓練中她的跳躍已經比發育的時候好很多，但到底還沒在正賽上亮相過。
時間對很多運動員而言是件過分殘忍的事情，尤其是花滑女單，年齡就像一道跨不過的坎，時刻影響著她們。
視頻裏的小姑娘與配樂渾然天成，巧妙地踩點讓每個動作都看起來像在舞蹈。
“金牌一定是你的。”時淩雲的聲音溫柔而肯定。
他相信溫念，過去能做到的，現在也一定能。
這句話對於旁人而言可能是毒奶，但溫念聽得卻很開心。
她喜歡這樣的祝福。
明媚的笑容就如雨後的彩虹劃過時淩雲的心尖。
砰砰砰...
他稍稍退後，害怕女孩聽出他過分激動的心跳。
作者有話說：
2022.7.19看到羽生宣布退役的消息，感覺今天對於很多冰迷而言都很難過，但不管怎麽還是感謝GOAT先生給我們帶來了非常美好的回憶，之後就是最棒的職業花滑選手啦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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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一本線高出近20分，加上她的體育加分，上北大應該沒有問題。
抽空和家人慶祝完,溫念沒忘記自己撿來的數學老師。
她給時淩雲發了微信,但遲遲沒有等到對方的回覆。
然後她看了眼日期：2020年8月8日。
是洛根教練逝世一周年。
那他今天應該沒心思和她慶祝。
但她至少可以去陪陪他。
於是在家人詫異的眼神中,溫念提著個小盒子跑去了時淩雲家。
時淩雲回國後自己租了間公寓，溫念走到門口，正要摁下門鈴。
卻聽見不遠處傳來有些熟悉的聲音。
好像是方言。
她循聲望去,看到方言和時淩雲坐在花園聊天。
也是,這樣的日子,他們既然師出同門,自然會一起度過。
溫念正猶豫著是不是不該貿然打擾，卻聽見自己的名字。
“所以平昌冬奧會的冠軍溫念，就是一聲不響甩了你的那個小女朋友？”
方言的語氣，是熟悉的帶著些欠欠的意味,可說出的話讓溫念瞬間楞在了原地。
空氣仿佛一瞬間安靜,溫念呆呆地站在原地。
她剛想要躲開,時淩雲卻在聽到腳步聲後回過頭。
四目相對。
空氣中的嘈雜聲在那一刻消失,世界陷於無盡的靜謐之中。
這一定是向來漠然的時淩雲表情最豐富的一次。
他瞳孔微微放大，眉峰皺起,手臂堪堪伸出虛抓了什麽,又很快收回。
想要上前卻像是被絆住了腿腳般，一動不動。
“我什麽都沒聽到,打擾了！”
氣氛過於尷尬，現場的三個人都有一種被當場抓包的感覺,溫念不過腦子直接把嘴邊的話說了出來。
然後是一陣深深的懊悔。
這比什麽都不說更加不打自招。
溫念沒有經歷過這些,她在冰上長大,生活極為簡單，更妄論感情生活。
她想要快步離開，時淩雲卻比她先反應過來，長腿邁開，跨到了她面前，攔住了她的去路。
然而攔住了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麽。
跟她解釋嗎？
又該怎麽去解釋過去他的一廂情願。
但是什麽都不說顯然更糟糕，在溫念要轉頭離開的那瞬間，時淩雲甚至覺得如果就這麽放她走，自己可能會再次被她拋下。
罪魁禍首方言自然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，但明顯他現在不適合待在這，他的視線在這對緋聞男女身上來回掃蕩，默默乞求自己可以隱身。
隨後嘴上嘟囔著“你們先聊”，自己悄悄溜走了。
小花園裏只剩下他們兩人。
夏末初秋的葉還未全部換上嫩黃的新衣，黃綠相間給花園染上了生機，蟲鳴唱響著最後的安可。
從初春到夏末，不知不覺他們已經經歷了大半個四季。
怎麽她還是不了解時淩雲呢？
女孩眼睛裏滿是好奇，又克制著不讓自己問出來。
溫念，小女朋友。
時淩雲都快被方言氣笑了。
這蠢兒子關鍵時刻還挺會總結分析的。
溫念當然會驚訝。
可時淩雲該怎麽說。
回憶如流水般湧來，時間後退到了兩年前。
那天兩人滑完雪，時淩雲按照慣例送溫念回體育館。
小姑娘剛獲得平昌冠軍，行程安排得滿滿當當，不過半小時的車程，就迷迷糊糊睡著了。
嘴裏嘟囔著什麽，讓時淩雲忍不住靠近。
白皙的皮膚上細密的絨毛，襯得女孩格外可愛，大概是發絲落到了嘴裏，她皺了皺鼻子。
時淩雲帶著笑意，伸手替她將發絲攬到耳後。
然後就聽見女孩嘴裏念叨著他的名字。
“淩雲哥哥…要和我一起…”
女孩聲音呢喃，帶著些撒嬌的意味，讓時淩雲心底仿佛炸開了煙花。
他幾乎沒有思考，就按照自己的想法解讀了這句話。
她想和他在一起。
真巧，他也想。
時淩雲幾乎是飛奔回宿舍，向好友方言取經。
現在回想起來，時淩雲忍不住遁地。
在感情閱歷這塊，方言比他豐富得多。
該怎麽表白，以什麽方式。
他策劃了整整一周，然後手捧鮮花準備向女孩告白。
那天陽光正好，嫩綠的新芽破土而出，報春的燕子開始了新程。
一派欣欣向榮的氛圍。
時淩雲等在溫念訓練館的門口，周圍的運動員帶著笑意經過，都略帶八卦地往門口這位氣質斐然的少年望去。
從艷陽高照，到月朗星稀。
時淩雲第一次嘗到被拒絕的滋味。
或者說女孩根本就沒有拒絕他。
他連被拒絕的機會都沒有。
這個秘密如今卻要在當事人面前被迫揭開。
告訴她實話嗎？把遲到了兩年的告白告訴她？
在新賽季即將開始的時候？
時淩雲頓了頓，嗓音泛啞，說出一個詞就息了聲。
他潤了潤嗓子，僵硬的表情已經消失，換上了溫念熟悉的淡然笑容：
“之前方言偶遇我們倆滑雪，一直以為我們是一對，後來你不是走了嗎？”
很完美的回答。
他那些輾轉反側的夜晚都可以化成一句誤會，這樣女孩才不會感到負擔。
既然決定要以朋友的身份陪伴在她的身邊，就沒必要再告訴她自己的那些情愫。
徒然無解。
他看著溫念原本繃著的臉緩和下來，更加覺得自己做得對。
“你怎麽會突然過來？”
回到正軌，那個小插曲仿佛從來沒有發生過。
溫念眼睛亮了亮，總算想起來自己來的目的。
把手裏的小盒子放在了桌上，順便送來了好消息。
“我高考分數出來了！上北大應該沒問題！”
女孩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，梨渦深深嵌在臉頰，讓時淩雲也不禁跟著她笑了起來。
對啊，今天是她出分的日子，他居然給忘了。
幸好溫念告訴了他這個好消息，這樣以後想到8月8日，終歸可以少一點悲傷。
“這是我媽找人送我的畢業禮物嘻嘻，做了好幾個呢，雖然是低糖的，但畢竟還是蛋糕，我現在沒法吃，想著與其放著浪費，不如送給大家。”
她把小盒子打開，是一個制作精美的小蛋糕，蛋糕上還有一個穿著考斯滕的翻糖小人，“她把我所有比賽的造型做成了小人，是不是很漂亮。”
“感謝時老師的悉心教導，以及…”溫念想起了崔雪的事。
她後來旁敲側擊問過傅明，他只在開動員大會的時候見過時巖，昨天光顧著趕飛機，不可能聯系。
那很有可能就是時淩雲。
“你…是不是認識時巖局長啊？”溫念小聲問道。
時淩雲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。
溫念見他的反應就知道自己猜的沒錯。
既然被發現了，時淩雲沒打算隱瞞，開口解釋：“他是我大伯。”
崔雪敢把主意打到溫念頭上，不過是看時巖忙著夏奧以為抽不出精力管她，所以他就提了個醒。
但他又不希望溫念知道了這些影響情緒，所以很快轉移了話題：
“怎麽辦，打聽到了我的秘密，你要小心了。”
又帶著少年人的調皮，逗得溫念撲哧笑出了聲。
溫念當然知道時淩雲是不希望自己想太多，所以沒有再問什麽。
她知道冰協內部不太太平，可她只想好好滑冰。
“謝謝你呀。”小姑娘聲音軟糯糯的，“我一直想跟你說一聲謝謝。”
不管是幫她補課，亦或是解決換教練的事。
他幫了她很多
時淩雲有些僵硬地避開了女孩清澈的目光。
她看向他的眼神過分幹凈，讓時淩雲不敢直視。
“我們不是朋友嗎？朋友之間不必說謝謝。”
這個並沒有那麽合時淩雲心意的關系，倒給他的所作所為一個合理的保護色。
他把註意力放在了面前的做得極為細致的蛋糕，小人穿著寶藍色考斯滕，就連V領邊緣鑲嵌著的白色水鉆也顆顆分明。
“這是你的哪一場比賽？”
其實他知道，他看過她所有的比賽，拜良好的記憶力所賜，都能記住。
是她世青賽時候的考斯滕。
腦海裏蹦出答案的同時，小姑娘的聲音響起：
“你這塊是我參加世青賽拿冠軍時候的造型。”
“嗯，做得很別致，我都舍不得吃。”他舉著溫念遞的叉子都有些無從下手。
任務已經完成，溫念知道今天是洛根的忌日，並不想太過打擾他。
“不吃就浪費啦，”她笑著說：“蛋糕我送到啦，你好好休息吧。”
沒想到時淩雲並沒有順勢與她告別。
他想讓小太陽再陪陪他。
“給我看看你穿這套衣服時候的照片吧。”時淩雲說道。
溫念有些意外，還是聽話的從手機裏找出當時的照片。
照片上的小姑娘一臉稚嫩，陶醉於表演之中，寶藍色的服裝在燈光下與冰面交相輝映，恰到好處的和諧。
他用手機在視頻軟件搜索世青賽自由滑。
“你要看我的表演哇。”溫念探過頭去，跟著欣賞起從前的自己，“害，我那時候的跳躍可真漂亮。”
雖然訓練中她的跳躍已經比發育的時候好很多，但到底還沒在正賽上亮相過。
時間對很多運動員而言是件過分殘忍的事情，尤其是花滑女單，年齡就像一道跨不過的坎，時刻影響著她們。
視頻裏的小姑娘與配樂渾然天成，巧妙地踩點讓每個動作都看起來像在舞蹈。
“金牌一定是你的。”時淩雲的聲音溫柔而肯定。
他相信溫念，過去能做到的，現在也一定能。
這句話對於旁人而言可能是毒奶，但溫念聽得卻很開心。
她喜歡這樣的祝福。
明媚的笑容就如雨後的彩虹劃過時淩雲的心尖。
砰砰砰...
他稍稍退後，害怕女孩聽出他過分激動的心跳。
作者有話說：
2022.7.19看到羽生宣布退役的消息，感覺今天對於很多冰迷而言都很難過，但不管怎麽還是感謝GOAT先生給我們帶來了非常美好的回憶，之後就是最棒的職業花滑選手啦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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